身為邀請者,還是盡早寫比較能令你們感到壓力。
選擇父親入題,不單單是過幾星期後是父親節,還因覺得這個題目一直都很想寫,卻總是無這種機會。我很少會主動跟人說我是在單親家庭成長的,不是因為你們想過太多的單親家庭孩子有什麽心理問題,如比較收埋自己,甚至是自卑的動物。實情只是,就算你在健康幸褔、無可垢病的家庭成長,也不會很突然地主動說起。中學時某老師在早會時曾言:「太多資料顯示,在這種家庭長大的孩子有太多問題。」他好像是想引伸說同性婚姻,但用這個例我就知他未曾了解。
無疑,他是我生命裡最重要的男人之一,縱使自我有記憶起,見他的總時數可能連一個月也沒有。他從來只在節日要上袓母家吃飯、或拜山時才忽然出現,他在我腦裡不得不和假期扯上關係,更間接地教了我,節日的目的是為了團圓。
其他日子,無人知道他死了到哪兒,他總說自己在公司睡。別說母親,連不足十歲的我都能意識這是謊言,也可能是我最初認識的謊言。不過我也從不單純把父母的煩惱算到自己頭上,之後就如電視裡的小孩變得很壞來吸引人注意,從來我都把這種故事視作笑話,笑的不是劇情而是作者一廂情願的想法。
人愈大,對很多事的想法也有轉變,或者和寫作的習慣有關,我竟然會可憐他。他只是個懦夫罷了,害怕要負上家庭的責任,不甘於把自己的下半生都投放進家庭當中,還希冀能藉逃避來免於此。沒勇氣去面對生活的人,永遠也沒勇氣開拓新生,只能不休地逃避和懊悔,他真的可憐。
我也只能從家裡的一些舊書試圖認識他,《惘然記》、四大名著、《戰爭與和平》、《麥迪遜之橋》、《動物農莊》等都是他買下的舊書,據說他以前是在台灣讀大學文學系,也許同是愛好文藝的人。但他偶爾會間書,都不會超出五十頁的範圍。注定這種閱讀是無效的吧!
他注定是個優秀的反面教材,對於我,還有太多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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