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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7月4日

只能如此

勞碌上兩周後,終於淪為工作的逃兵,廝守電腦跟前半天,又抱緊枕頭輾轉在床上半日。從所有事務裡抽身,好好躺著去細察,從窗裡走進的陽光隨時間移動的軌跡,與及我能看見的各種顏色之深淺;鳥鳴又跟走廊清潔靚姐的口哨和應……

空蕩的家除了是盛滿疲倦的美好容器外,餘下的就是平日忙得沒時間想的痛苦事情,那邊廂的無能為力,那邊廂的盡力沒得到回報,那邊廂的終結又也只能如此云云。百無聊賴的惡果莫過於此,往日閱讀時,會令人心不在弦的念頭盡皆冒起,我只是平躺感受,讓風扇在旁輕搧散混亂的思緒。

面朝天花板,看到的卻是昨日黃昏的天,藍藍的天空浮著幾片粉黃色的雲,在樓宇的頂端以上有鷹在盤旋。我才記起許久沒看天了,上一次使我有印象的,已經是中學時那些令人發悶的早會,今年太常困在室內了。

於是痛苦就開始散播在我與天的中間,剎那我感到是「寄蜉蝣於天地」。宛若一杯已搾爛了的檸檬水,果肉於水內任意浮沉,無處躲藏。我試著把砂糖傾於苦惱裡頭,它們登時融化消失,眼看是毫無幫助。

但我的心裡忽爾覺悟,痛苦也只能如此,什麼也只不過如此,只不過是杯已搾難的檸檬水。對於我,世界末日從來太遲,亦總會太早。我於是品嚐到那陣甜。

P,你大概不是循此法感受,但我終於明白了,那時你跟我說,關於最好的是,最好的事,就是這種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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