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ave me alone, Leave our comfort zone

打從幾年起讀到李智良的《房間》，後來又聽過他數個講座，每有啟發。這個學期忽然發現，他在人文學系接了個寫作班來教，便如獲至寶般報讀。課上他提過我們的三份功課裡，必定有一份要用英文寫作，好讓我們走出各自的「 COMFORT ZONE」。這句話一下就趕走了數位同學，而我留下。


課裡他謂：「不論寫作抑或閱讀也好，你也要有愛。沒有愛你根本不能讀，儘管你討厭一份文本，憎恨世界，但你的憎惡不也是基於愛嗎？若是無愛的疏離，我們就不能讀，也不能寫。」


那麼一語中的，最近好像就進入這難受的狀態，無以抽身。對什麼事兒彷彿也提不起勁，無法投入當中。譬如說最近看戲，《 A Prairie Home Companion 》（港譯《在晴朗的一天收檔》）和 Pina Bausch 的 《 Cafe Müller 》時，看不夠十分鐘便甜美地睡去。原來我不希望代入前者的離愁，或是後者的惘然苦楚。原來我不希望再沉溺，但我不知我想怎樣。


日子久了，又重回好黑好黑的地方，就讓我遠離，到那盛產瑤柱的海皮。好模仿你的無所事事，這樣一來好像我便能多了解你一點，也至少在你面前更好一點。


好像剛讀到的《尼貝龍根之歌》裡的克琳希德在第一章末道：

15
「你為什麼提起男子，我親愛的母親？
　我將一生一世不接受武士的愛情！
　我將留此清白之身，一直到我老死，
　決不能為了一個男子忍受這種禍事。」


17
「別再說那種話語，最親愛的母親！
　我們看過許多婦人，不都是給我們証明，
　歡樂的最後只獲得痛苦的回報？
　我要全都避開：我就可以免除煩惱。」


是這樣嗎？是這樣吧！她最後還是應允了命中的英雄，西格弗里。但你不是克琳希德，我也不是西格弗里。對於你，我再好也沒用。



然後我想，可以在入秋時，可以毫無顧忌地對某個你在意的人說句：「天涼了，當心著涼，勿忘添衣。」 已是很奢侈的幸福，反正我都沒有。


但要是我不變得更好，還能怎樣呢？




Shine on, just shine 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