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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6月15日

交換日記:不該

EUGEN,我自某天起也不願帶相機遠足,太多最美麗的場景我也不願捕捉。但我不拍下的原因,不是鏡頭會污衊美,而是我無法在現場選擇和捕捉某個畫面,拍照這行為本來就是割裂世界,妄圖把自然美砍伐它成為人為美,意謂我拍下的已不是那樣美。

也許不拍是種對印象的不該,拍,又是對自然和美的不該。

沒有會要開的日子,我從工作裡偷走,倒在床上沒有起來,轉眼便已過十二小時。我看著窗外的好天氣,心感這種奢侈的浪費太美妙,便又倒頭睡去。都是母親的良好遺傳,只要想睡怎也能睡去。不過,剛過去的一周著實太忙,超時工作亦幾乎每天出現,儲起來的疲憊就憑此抵消。或多或少也是不該。

在床上思緒到處橫飛,上周六在電影中心看《Submarine》時,戲院的黑暗和電影的溫馨包圍著我,偶爾好像聽到同場觀眾的笑聲。他們遇到丁點笑位都會笑,卻又有些人總是慢了半拍。不過我覺得它的濾鏡用得走火入魔,就像某集《Harry Porter》般永恆的灰藍。

循著那種又是晏晚又是清晨的鬱藍,我腦裡唸著昨夜看了後太喜歡的文字:


「將他人的行動或話語看成他們表達自身的痛苦,而不是惡意的行為。那麼關愛的眼光,可以把惡毒的話看成是一個人脆弱的徵兆和脆弱的表示。對這種眼光而言,對方需要的是同情,而不是復仇或防衛。」
——約翰•阿姆斯壯《愛情的條件——親密關係的哲學》


對愛情永無休止的態度,當面對惡毒的話時也能施予同情,會否是種太理性的迷戀?也是否種將自己抽離的迷戀?

最近讀著她的句子,不明所以又似前後矛盾的心理,害我想放棄猜度,甚至順從某下子將被推翻的任性,把一切擱下。我分明知道,我不要重蹈覆轍,我最害怕的是我的不該,逼迫別人說出她們不願說的狠話,我的愛幕不願化成同情,只想同時分擔她的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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