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著無聊的日子也好,在苦悶又無謂的講座中也好,對著筆記本子發呆時就會想默寫些東西,偶爾是歌詞,偶爾是中學時背過並依稀記得的幾句課文,偶爾則會用朋友的名字,堆疊滿一頁。
那天的課原以為很悶,就對著本子悄悄書寫,仔細留意自己的筆順與部件的大小配合。「一種相思,兩處閑愁。」以前花四筆寫的「艸」部,現在只橫豎豎三筆。「乍暖還寒時候,最難將息。」直線總拉得長長支撐整個字,又停不住地勾起一角。
難免就潦出一個姓氏,隨手又畫去。
新同學的真名卻大都不清楚,男孩子的名字還算記得幾個,卻無從知曉字寫得正確與否。女生亦然,只是比例上少得多。噢!怎又會有那個字呢?就隨手畫去。
有時我也自覺是種逃避,九月尾至十月中都是這個模樣,神不守舍般。即使是對著電腦,在網址列也會發瘋地無意鍵入數個英文符碼,流暢得很,卻在打了數字後又往後刪回。
於是我幾乎在這段日子,每晚也要吃一帖藥,就是聽一遍《阿飛正傳》中段,蘇麗珍和超仔的夜話。短短的不著邊際,但此後蘇麗珍就沒有再來,可能她真的只需要一個人陪她聊一晚的天。
我再也不會寫錯的了。真的。只要等到明晚。等到某個明晚。我就會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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