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關就最近檢獲的「阿拉伯草」作記者會,電視上的記者提醒市民它有一種很獨特的氣味,恰好家母正等著二哥回家尚未開工煮飯,聽聞此新聞就對「阿拉伯草」的氣味產生興趣,問到底是怎樣的氣味?
我未有接觸過這種植物,卻覺得母親的問題很有趣,閱讀歐洲探險家、人類學家闖到美洲、亞洲等地時,他們就經常品嚐到不同的水果、草藥,並要為讀者形容它們的滋味,他們多半借取過往吃過的味道來形容。最近幾年才進入我購買範圍(即街市有賣)的人蔘果,吃下去就有蜜瓜味,這個味道算較能形容吧。
而最近在讀華萊士(Alfred Russel Wallace)的《馬來群島自然考察記》(The Malay Archeipelago)正提到他初嚐榴槤,在引述之先我問家母可以形容一下榴槤的味道嗎?她不假思索就回說:「好似食屎咁囉。」「但係無乜人食過屎,都好難想像陣味同口感啊。」於是我就開始誦讀書的段落:
⋯⋯果漿可食,其稠度與風味難以形容,像濃郁的奶油蛋糕加了濃濃的杏仁味,卻又帶著一絲絲像奶酪、洋蔥醬、棕色雪莉酒香⋯⋯
——金恆鑣、王益真譯,馬可孛羅出版,2003年,上,頁97。
聽到這酒味,家母也認同說夠熟的榴槤跟奇異果一樣,有陣酒香。
卻忘了從前在哪兒看過一篇記念香港某音樂雜誌的短篇,說在過去網絡未普及的年代,樂評人往往在引介歐美新聲時,用上他的音樂有誰誰的元素,聽起來又像某某樂隊⋯⋯樂迷往往連「誰誰」與「某某」都不認識,卻又心甘情願從雜誌裡拓闊他們的音樂地圖,讓樂評人的文字串起心中音樂大千變化的想像。
於是氣味、曲風就是語言中的各個表義的詞,而我們都在編寫這部不斷拓展也不斷嘗試自足的字典。而到底,阿拉伯草是什麼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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