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多前安排給自己的假期,終於在幸福裡展開。若把台灣的交流之行看成渡假,那麼整個假期便應由去年十二月底起計,直至本年九月中開學,九個多月的瘋狂假期。這麼悠長的日子在人生當中從來都難得,雖然還需不時處理各項瑣事,但畢竟也是脫離了社會環境賦予下的「正常生活」,也即是長時間脫離建制的日子。
去次有這種機會,就要數到重讀那年。當時我可算是被考試制度否定的人,極端得幾乎讓我覺得,公開試一下子便引證了我這些年的確是白活的,賴以為生的意義都被它宣判死刑。要在那年細心觀察生命,才讓我明瞭意義從來都是自己找尋,總無可避免地殘留著存在主義的韻味,儘管我竟然倒過頭借結構主義來發掘。
爾後在讀報時碰到因學業問題自尋短見的新聞,也難免悲從中來,那個長假我每天也在騎樓溫習,看著窗子就想一躍而下。它教懂我最重要的是,其實就是在何時也要懷著信、望、愛。熬過那年後我方敢說自己是個有信仰的人,雖不太算是共認的基督徒,但也真要感謝認識基督的緣份。沒了從小因德性教育播下的種,我想我很難結出今日的果。
而在這半個月,好像只是白忙著,天天在街玩。可也發生了許多生命裡重要得很的事,幸福得使人不用寫作。多麼感慨,我竟然配得上過這種生活。可是也還是慢慢地計劃著,這九個月裡要做點什麼,別樹一幟的、特立獨行的事,像那時的「天足行」之類。
路漫漫,願珍惜每個片段,好好享受這種逃逸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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