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餐中,會倏忽感到自己身處在外。所謂一樣米養出百養人,一所學校也教出各種人。各項理想志氣沖刷,卻總要謹記,生而不同方是美事,謝謝。反正自許久以前起,中產和基層做同學,偶爾聽聞誰誰會到外地唸書,又暗中知曉某某的家還在領取綜援。
到台灣嗎?到北歐嗎?到南美嗎?開始不是在電視屏幕前的空想,也能道聽途說於那些朋輩口中,甚至是曾讓自己實踐的事,再看著戶口的數字與行程表,好像都是快能達成的事。
又有人在討論工作,起薪點是二萬吧!他她他的哥哥更有四萬,聽起來著實有點駭人。但自知既然沒那種命,就認認吧!原來他們已在工作,而目前我卻正為論文而頭痛。
近日因鍾玲玲的〈生而為人〉,又買了一冊《字花》。過去讀它,投過一二次稿,便以為自己與文化同城,一起生活在那個文化的小圈子之內。其實我向來在外。後來改組後沒再讀,許久後才漸漸回復水平。最近又見《號外》,家裡的書依舊堆積,多想自己能再用功多點。
二十出頭的人啊!終於也要在這幾年裡,投入社會和時代了。而我卻寄望自己在外多一會兒。
沒有留言:
發佈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