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回中學的校友日,與上次相隔三年,滿是青春的新面孔,早已不能辨出學弟學妹過去的模樣。上次是畢業首年重讀的日子無所事事,卻竟至今仍有種揮之不去的羞愧,同窗的外貌總能辨認,話題卻非重提舊時,而是談論著工作等事。
好像過去也曾是如此,我總是那麼不入流般,人家在談新亞中大的瑣事,我總搭不上嘴。要說工作嗎?中文系仍舊被認定走老師的路,困窘的定型教人難受。要說工人運動嗎?能吃的吧!脫序的不安如影隨形。
記得 LUM 說過不喜歡這所中學,的確它常暗地彰顯著帳面的成功,相信堆砌出來的學歷價值,哪管老師的初衷是否如此。而我們都在討厭和接受裡徘徊,都在順服跟反叛之間踟躕。才突然想到跟旁人提到母校時,他人的反應總與我的自覺存在落差。「是嗎?學校的確很勁,但我好廢,喺入邊考包尾。」
在寫名時感到討厭,你試過嗎?
才想到在裡頭七年,幾乎沒有建立過自信,但建立起那種失敗者的自知之明。以後再怎差也好,不要差一輩子;以後再怎好,也是幸運,碰巧制度跟自身才能契合而已。一切一切,歪打正著地建立起我。
對母校的情感還是保持複雜好。謝謝浸信會,我自幼稚園到大學也屬你的;謝謝呂明才先生,還有許許多多的老師、同學,少不免要感謝基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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