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樣也開始不到讀《日常運動》下,花上很長時間才能讀《樹的憂鬱》。枝哥在我心中依然是當下最強,沒有之一。寫香港的抗爭、創傷,要數她寫得最切身,也最能駕馭時代感。
《樹的憂鬱》分明是枝哥的自況,抵台的香港作家,決定在當地發展,一輪身份難題、創作方向與手法的想法,與香港開始脫節的自覺與懷疑,通通都在書中展示。我是很喜歡的,至少她沒有身處異地就嘲諷留港的人,而我卻在閱讀時不斷地想,我應怎樣去看代這種作品?
有種情狀是,書內描述一些人法律風險避走,對前路迷惘又驚懼。而在閱讀的當下,有人仍待判刑,有不少人已刑滿,甚至出冊後遠走。討論的方向也由崇高而偉大的理想,演變成日常的生活,諸如不知如何與在牆內的另一半分手,一些同路人的店開始做不下去或者捲入醜聞之中。也有些人,不受理想失落所拘束,仍一步步地繼續由小目標開始,改善生活和環境⋯⋯
仍常想起,之鋒某次提醒,大家要做好生活的每個環節,那樣就是抵抗「無力感」的最佳方式。我也邊讀邊寄望,在台的枝哥,能活得安好快樂。
共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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