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的意思,於我就是隨時隨地都能夠睡著。
案頭還在翻著胡蘭成差不多七百頁的《今生今世》,已完成七分之五,預料還要多讀兩星期;十天後有個激進民主的工作坊,說穿了其實又是要求讀一堆資料的讀書會,不厚不薄的聽說要讀上一整天;工作上充實地每天花去七小時左右,知識未算多能增長,世面則是多見,待人接物方是重點;想多跟朋友一起;近三星期是兩年一度的「香港文學節」,預計會聽五到七場講座……
這怎麼可以?在私務與公事的拉扯,又處於政治、社會跟文學的分野。這怎麼可以?
於是今天的時間就這麼分配了,起床後上班,上班時讀書,工作時工作,放工後趕講座,乘車時讀書,把講座視為一節課堂般專心,回家時也還是讀書。
在講座的中段睡了十來分鐘,講者的語調平坦不已,要知道我的工作原本就是聆聽別人的抑揚頓挫,若失卻語氣的吸引力,就休怪我在冷氣與文學性不強的包圍當中,安然睡去。就像曾翻讀一本講解催眠術的風箏,總是讀不到結尾就已經睡去。又像感受一個滿懷著鄉愁而沒有半點水的游泳池,我捱不了有人護著燭火自一端走到另一端的八分鐘,我便倒在床上睡去兩小時。
忙時尤愛放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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