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容易又中秋,與月餅的搏鬥自一星期前已展開。明明我還說自己要減肥,但運動多了胃口也好,又因過去箍牙曾有數年沒吃過月餅,近來就吃得一發不可收拾。多半一個月餅都是一開四,可是大哥沒在就只餘下三人,永遠就多出又甜又膩的一塊,而我也往往是最受不住誘惑的那個。
不覺已是周五,其實早上就把課上完。整個下午在校園消磨,和新近讀西班牙話的翻譯系同學說些胡話吃頓飯,又交妥文流的文件。就在圖書館裡找數本關於敘事學的書,雖然這四天的假期應該也沒空看,可是借了回家也算是給自己個機會。然後就以教人 IT 之名,放鬆半天。
臨離開時碰到中文系女神徐同學(神一樣無可匹敵的成績),近來才得知作為內地生的她,已沒有學校宿舍可居,要租住烏溪沙營地。我也因此才了解原來那裡是這樣營運的。看她孤身一人在讀著現代文學史的參考書,直至晏晚方動身回去。
看著她,想到近幾晚漸圓的月光;看著她,想到遠在異地的交流生;看著她,想到快要交流的自己。
碰巧銀包裡藏著一張冰皮月餅券,是母親今早囑咐我去領的,反正我媽也不怎會介意,我就把券遞給她。一個人在這裡過節,日子大概不好過吧!我此等毒男還在「每逢佳節上高登」,但至少也不想讓徐同學連淺嚐節日氣氛也不能。
她卻只是笑笑推卻,謝過我的好意。她說月餅也已買了來吃,中秋的日子營裡還有些同學一起過,還算熱鬧。
的確有時不過是我想多了,但我猜這種人情,仍是需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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