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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12月28日

交換日記:做演員





清晨五點半便自睡夢中醒來,沒有賴床,認真梳好頭穿了身casual smart 便出門,沒吃早餐。我不是又去面什麼試,而是獲導演Vinci 之邀去當演員,演沒有對白的警察。

要在戲中穿警察制服,要提早個多星期到租制服的特約演員公司度身、拍照,再呈報警民關係科待批。Vinci 她和她的同事都說我有那種樣,於我還是髮型和身型剛好匹配,服裝妹妹幫忙執身時還道:「嘩原來你個胸咁大。」我心中暗喜但仍滿臉不好意思。雖說入型入格,但整天下來也沒有自拍,畢竟穿起它沒什麼好炫耀,我心中投射的型像也非杜琪峯的《PTU》,而是《重慶森林》中梁朝偉演的663。無錯,對著鏡頭我就幻想自己是梁朝偉。

對朋友,我是守諾的人。但能自動自覺地起床出門,是為著承諾,還是為了演戲?

香港地拍戲真不容易,拍攝初始他們就被投訴,最後真的有警員到來了解。一個一柴一個散仔,散仔循例拿了我的permission 和身份證來查核:「伙記,身份證。」話說這才是我首次被警察查身份證。檢查後他也友善地說:「辛苦晒,拍攝順利。」此情此景,眼前的警察也是個開朗的年青人。

穿起制服還真有不少人以為我是警員,像大廈保安主動上前問有什麼需要幫忙,拍攝在馬路旁的戲時,各個路人也遵守交通秩序,直至看到我聽命工作人員的指示,才又衝燈趕上班。穿上制服在路上出現,原來路人也會緊張起來,難怪往日遊行示威時所見的警察都精神緊張。


面對鏡頭也毫不容易,愈想演得日常自然就愈不自在,我的步速、姿體語言、小動作對嗎?這個take 會浪費工作團隊十多人的生命嗎?最簡單沒對白的戲,只要端出嚴肅的表情,會有某一刻露出我腦裡一片空白或是遲疑與緊張嗎?萬幸開鏡前先盡情笑了一會兒,沒有在鏡頭前靦腆地笑。

而「演員」這個詞對我而言分量也太重,梁朝偉〈聽見流星的聲音〉曾寫到在洛杉基的特約平常從事各行各業,但被問到工作時都會說:「我是個演員。」同場扮演OL 的特約也一樣,很明確說到自己是演員,生活縱不容易但仍在努力。「這個短劇待遇算不錯了,平常的只有最低工資。」她倒是訝異我首次上電視便能演出警員,她曾想過演陀槍師姐但仍未有機會。

其實廿年前我也演過港台節目《點蟲蟲》、《香江歲月》(1996),在《香》中我扮演小人蛇,姜皓文作我父,但腦海中最有印象的則是和唐寧在公園玩。鏡頭是什麼?演戲是什麼?今日想得多了,仍和那時一樣不清不楚,不過一樣很令人享受整個過程。

初相識Vinci 時是《字花》面試中的競爭對手,沒想到才兩年後我就以另一身份加入《字花》成了同事。又過了年多看到她開始拍攝自己的作品,心中又是羨慕又是欣喜,果然《字花》聘來的都很強。


最後,再一次感謝Vinci和阿邦賜予演出機會,希望素人演員機會長做長有,順祝拍攝順利。

P.S. 完戲後過了大半天,才想起沒拎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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