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都想做個瀟灑撇脫的人,每每寄望能相忘於江湖。《字花》73期應該真是我參與編務的最後一期,好不容易抓到一個周日的空檔在辦公室校稿,待街道由下午的炎熱漸入夜晚的清涼,時至晚上十時半,天林告訴我多對兩份吧,看進度今星期便能付梓。
啊對呢以後應該沒機會再校《字花》至夜深,我又拿起最後幾份投稿頂著疲累和睡意校下去。
之前也未想過今日會是某種意義的last day,編輯部人腳不齊,康哥告假、小鳴生病了昭仔大概也在旁照料。整個下午就有怡、天林和我三人,邊閑聊邊校對。餓了想買個包吃,想了想倒不如買些水果一同分享,回想才意識到那些便算我在水煮魚的「散水果」吧!
入夜,Tears和新加入的裕也來了。跟他談到我的去向,彼此不禁感歎文化從業人的生活,每多兼職而少投身,我語帶悲涼道:「這就是所謂的命吧!」心中了然一切都是身份或角色的扮演和置換,退也不用全退。
心中仍無比感激小樺的引薦,才讓我能跟文圈裡的活躍分子共事,像勁馳、詩姐、阿起、阿龍、阿貓、Vinci、邦、園、查、包、敏、Katherine⋯⋯合作。
人生能找到義無反顧地喜歡的工作多麼難得?即使只有短短兩年,讓香港文學有我參與,算是圓滿中學時開始的小小文學夢,人生就有了踏實滿足的事。既然在上期的字花語曾提到,文學於我是改變終生之事,兩忘於江湖大概做不到未來願能以別的崗位繼續支持雜誌和文圈,相信也是件美妙的事。
書於校稿後歸途的42c上。
2018.4.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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