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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1月17日

通往世界的台階

擺在眼前的事實就是,漫畫家出身的井上雄彥借《The First Slam Dunk》再次教導大家,什麼是電影的節奏、分鏡,即使是再次講述一場漫畫、動畫均有的重要球賽,依然能找到與前不同的敘事角度。

而於我,《Slam Dunk》最重要的命題總是:「只有放棄才是結束的時候。」漫畫裡,最令人深刻的就是三井壽因傷放棄籃球,至於不同球賽中也經常會有感到眼前的對手是無法超越的巨人而心生放棄的時刻。漫畫就是想告訴讀者:即使最後球賽輸掉,一切也尚未結束,球場到處都有,總有下一場比賽與下一個值得努力的舞台。

活到這年紀,陸續也見過身邊人因不同原因放棄(運動)。有朋友曾是中學校隊,後來因傷休賽逾年,整個生活就自此崩塌得一蹶不振,幾年過去就總是挺著個肚腩話當年。跟我說想做健身教練,上一陣子課後最終又不了了之,好言相勸邀請一同踩單車或健身,也堅持不久就放棄。他(們)自覺懂得大多運動竅門,也記掛傷前曾忍受過無數的地獄操練,可惜傷後至今一直力不從心。

他們都在迷失,曾想踢港甲、入港隊,但身邊各人告訴他們不可能,身體的傷也成為最容易的藉口,像迷失著的三井壽般,好像忘記了到底有多想打籃球。《Slam Dunk》無法把他們一一挽救,我卻仍希望他們能有天重新拾回該項運動,與及熱情。

也讀過昭仔 @lichiuchun 在《根莖花葉》內的小說,有個深刻記得的片段是,球王自知無法踢英超後感到「努力本身也有意義」的說法純為自我安慰,因而在踢球時感到既快樂又難過。讀來悲涼,似乎也反映作者近年的心態。看畢電影,不期然想起此事,還有已是「亞洲第一」的姜濤,都處於個目標遠大志氣頗高,卻又為尋道無門而鬱悶。

《Slam Dunk》中的世界自是另一番境地,位位球員都是夢想要稱霸全國的高中生,他們看到梯隊,看到世界,看到未來。回到現實,我們能否視今日的努力,只是為後人舖一片階磚。今日沒有踢歐聯的香港人,或者我已沒有足以應付球賽的身體了,那麼可否為培育後進,創造梯隊,推動文化作貢獻呢?乃至於Mirror,從今以後也沒法跟各地由十多歲開始受訓的人爭成為「亞洲第一」也好,能否由他們讓香港人開始建立,未來要成就「亞洲第一」的土壤呢?

成功不必在我,輸掉一兩場關鍵的比賽或許是人生必需的經驗。這就是《Slam Dunk》,或者就是競技運動對世人的一項重要啟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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