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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9月25日

限制想象

近來出席工人團體(不是街工)的聚餐,對象是一群經計劃輸入的外勞。居於宿舍的他們分成數更,每天上班十小時。其中一位說到,來港工作很開心,從前在大陸掃街要日曬雨淋,薪酬才2000元。到香港人工高數倍,又在室內環境工作,算是很幸運了。又有另一位工友說起,他來港不很久,以前在大陸閒時會唱歌、跳廣場舞,現在時間不多,仍未重拾興趣。工會老前輩試著跟他們打成一片,便談到不遠的鄉下,又拿出特產聊慰他們思鄉之情。

餐後,談到小組的發展,老前輩替同事打氣,說偶爾聚聚,已經交到功課。他認為工友事忙,意識不高,也不理解「目前被剝削」的處境,我們只能慢慢滲些東西進去,讓他們未來遇上不公時也有些概念。

忽然我似回到很久的從前,但我已不像過去信奉這套了。外勞對工作的感受是多麼真實,

至少比組織者從書本中讀到的「剝削」更貼近現實。又,未來的發展,也有貼近他們生活的方式吧?這個年代的外勞,人人手上一部手機接通網絡,抖音、小紅書、微博在紅什麼的,他們都想去試試看,也不用把外勞歸類成由鄉下出來純樸又物慾不多的人,三四十歲的人兒芳華仍茂呢!

最怕的是,真正每天感到被剝削的,是組織者;真正純樸又缺乏物慾的,是組織者;真正對世界不再好奇的,是組織者。那個無比巨大的理想,才讓他們深信,基層就應活成基層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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